海外新移民统战工作对策探析
夏 凤 珍×
内容摘要：海外新移民是华侨华人社会中一支重要的力量正在崛起，并展示着越来越强的影响力和作用力。因此，统战工作要根据他们的特点、分布区域等现状，更新统战理念，确定合适的统战对象，明确统战工作的重点地区和国家，制定对应的举措，以期达到海外新移民统战工作的最佳境界。
关键词：海外新移民、统战工作、对策
海外新移民是一种新的社会现象，目前，对于其内涵与外延有不同的看法，有人担心新移民这一称呼可能会引起新移民与老华侨的矛盾，因此，建议称呼其为“新华侨华人”。事实上，海外新移民总体上属于华侨华人范围，却呈现自身的新特点。他们从我国的改革实践中获得极多实际利益，同时，也对促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意义重大。因此，加强对他们统战工作对策方案的思考，就显得极为重要。本文试图就此作相应研究，以起抛砖引玉之效。
一、加强海外新移民统战工作的重要性和意义
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统一战线已发展为由不同党派、不同民族、不同阶层、不同信仰以及不同社会制度的人们所组成的最广泛的政治联盟。它的根本任务是争取人心、凝聚力量，为实现党和国家的宏伟目标而团结奋斗。因此，海外新移民理应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
（一） 海外新移民概念的界定
什么人是“海外新移民”？目前，学界对海外新移民有不同解释。本文认为新移民是指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大陆公民移居国外并取得永久居住权或加入当地国国籍的华侨华人，还包括未取得永居权或未入他国国籍但在他国工作、生活的短期性移民。“新移民”的称呼更能包含新形势下中国人移民（居）海外的多样性特点。
改革开放后，这一群体人数在不断增多。以浙江省为例，据统计，目前该省海外侨胞和港澳同胞共计150.47万人，分布在世界170个国家和地区。浙江籍华侨华人集聚在欧洲的有41国家，总数有63万之多，其中新移民的数量近50万，占全省海外移民总人数的76.3%。（详情见下图[①]）。
图中数据显示，浙江省新移民占本省移民绝对多数，可谓人数多，规模大，在全国位居前列。
（二）海外新移民的作用力和影响力
海外新移民普遍年轻，受过良好系统的科学文化教育，视野开阔，经济基础扎实，他们不再是单纯的经济移民，他们为谋求更好的发展，为寻求实现更高的人生价值而移民。因此，他们素质更高，活动能量更大。他们加入海外移民行列，进一步充实扩大了海外新移民的队伍，提升改变了海外侨社的构成，也为海外侨社注入新鲜血液，有利于大力推进华文教育，弘扬传统文化，巩固和培养后裔新生代的民族文化意识，增强海外华人对中华民族文化的认同感，提高凝聚力和向心力，保持侨务资源可持续发展。随着他们在世界各国分布区域越来越广，建立了广泛的华人华商网络，构成了丰富的海外移民资源，成为我国经济实施“走出去”、“引进来”战略的重要纽带。他们是我国与世界联系的重要桥梁，是向外宣传中国、推广中国的重要力量。因此，在“十二•五”期间，实现新移民与我国社会的良性互动发展，可以更好地把“新移民经济”转化为“中国经济”，有利于推动我国经济发展模式转型和创新。
海外新移民力量的加强还有助于增强中华文化的吸引力和感染力，进而有助于国际社会对中国国际形象的赞赏和认可，以民间外交的姿态加强中国外交力量，因此，他们是提升中国“软实力”的重要力量。由于国际形势错综复杂，海外新移民必将还是中国针对不同的具体情况，灵活地、平衡地将各种手段综合运用，以复杂的方法应对复杂的现实挑战之“巧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总之，海外新移民作为华侨华人社会中一支重要力量正在迅速崛起，并正成为在美国等一些西方发达国家对我友好的中坚力量。“特别是留居当地的原各类留学人员，是一批颇具潜力的跨世纪的人才”，“他们拥有的实力、影响和作用将更加显示出来。加强新移民工作，对促进我国现代化建设，实现祖国统一，扩大我国影响，发展我国同所在国关系”，[②]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影响。
二、加强海外新移民统战工作的基础——掌握其现状
目前，中国有华侨华人约4800万人，其中新移民约有600万人。分析、了解他们的现状，才能掌握其发展走向，总结其内在必然性、偶然性、规律性；才能助于统战部门有的放矢，采取适谊的对策方案，实现统战工作效率最大化。
（一）海外新移民的基本特点。“新移民”的“新”是相对于传统(或老)华侨华人而言的，他们呈现出自身的一些特点。
1．丰富多样的构成类别和迁移模式。（1）家庭团聚移民。如浙江的新移民主要源于浙南地区，占全省新移民总数的80%，当地的农民是海外新移民的主力军。他们的文化程度偏低，以“家族化”团组移民为主要模式。（2）留学居留、技术移民。这一渠道的新移民主要是指“三师”（工程师、医师和会计师）、“三家”（科学家、企业家、发明家），人数也越来越多。（3）投资、贸易移民。新时期，主要是2000年以后，中国商人走出国门去海外寻找商机，在实现企业走出去与世界共舞的同时，也带出了不少新移民。（4）新富移民。改革开放造就了一批富裕阶层，如浙江省有许多身家数亿或上千万资产的先富人群，已形成向海外移民的小圈子。他们出于综合因素考虑移民海外。前述（2）、（3）、（4）三类移民又往往被称为精英移民或“三高移民”。（5）新移民回流。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和全球经济一体化，特别是2008年金融危机后，又形成一个海外新移民回流中国创业谋发展的群体。
从现状看，新移民出国前身份极为广泛，有农民、学生、政府公务员、老师，也有民营企业老板、个体经营者、企业高层管理人员等。近年来，后三种身份的人成为海外移民大军中的主力。
2．向海外的移民活动有较为清晰的阶段性特点。观察近年来浙江海外新移民活动，发现他们在向海外迁移的时间上有阶段性特征。（1）上世纪80—90年代，浙南等老侨乡的移民是主体，从人数上看，这期间是浙江向海外移民活动的高峰期，移民活动带有较大盲目性。据初步估计，约有60%的浙南新移民是通过非法渠道实现了移民目的。（2）从1990年开始，随着国家解禁自费留学，海外留学队伍逐年扩大，留学移民又被称为“洋插队”，带有一定的理性。（3）2000年，中央实施“走出去战略”，民营企业率先出海征战，有的企业家开始立足异域。（4）2008年后，全球性金融危机背景下，一些资本雄厚的企业以迅猛姿态出海搏击，合资、并购风生水起。如浙江省仅在2009—2010年度，就有吉利收购沃尔沃、复星集团收购地中海俱乐部7.1%股权、浙江龙盛并购德司达等著名案例。（5）近五年来，出于财产安全、子女留学、寻觅商机等多种考虑，许多新富步入海外移民队伍。企业扬帆出海、新富远走高飞，他们这种迁移方式有别上世纪70年代末的偷渡潮和90年代初的“洋插队”（出国留学），被冠之以第三次移民潮。
3．集中又广布的源出地和侨居地。以浙江的情况看，浙南老侨乡依然是主要源出地。浙东地区是著名传统侨乡，新移民规模和数量却不大，文化程度和素质高，留学居留现象突出。浙江新移民的重点侨居地是欧洲、美洲、澳洲、新加坡等国和香港等地。因此，新移民源出地、迁入地都凸显不平衡性。近年来，省会杭州市以其特有的地理、人文环境优势，既成为新移民的源出地，又成为他们回流的重要创业、安居之地。
4．职业及经济事业：主业与多元化并进。许多新移民从事传统“三把刀”。但越来越多的新移民在海外创业起点高，在高科技领域、知识经济方面取得很大成就。总的来说，从轻工产品（服装加工、箱包）制造业到开办各种市场，从商业零售批发（超市、小商品市场）到农产品经营以及国际贸易，从就职跨国公司、政府部门到媒体掌门，从并购投资设厂到承包项目，新移民涉足的领域呈现多样化趋势。
5．海外侨社的新生力量。海外新移民在年龄结构上包括了各年龄段的人群，又趋年轻化；知识结构更完善；对移民目的的考虑更周全和仔细，基本不以谋生为移民目的，或者要一种不一样的生活方式。同时，女性新移民急剧增加。他们更加认同“落地生根”，融入意识强于老移民，他们积极追求生存、发展、融入之路。
（二）海外新移民产生的成因
改革开放使中国百姓普遍得到实惠，同时，又有大量的人口以各种方式向海外移民，这似乎形成悖论。实际上，这合乎人类迁移的规律，也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结果。
1．新移民产生的传统因素。（1）国际背景。第一，西方国家移民政策的不稳定性为新移民提供了居留机会；西方国家人口老化，导致这些国家确实存在的对劳动力及专业技术人员的用工需求。第二，国外规范的法律、优质教育、高福利、低征税点、健康的空气、安全的食品、免签多国护照的便利等都是吸引新移民的因素。（2）经济动因依然存在。为改变自身和家庭的生存环境，谋求更好的发展前途，希望通过移民行为实现“金山梦”的新移民也大有人在。（3）侨乡的移民网络因素。在老侨乡历经百年向海外移民活动，已形成以血缘、地缘、侨缘和业缘等主要社会关系为经纬的独特的社会关系网络，演变为一种社会资本，成为侨乡移民的依赖路径。（4）移民意识。侨乡浓厚的移民意识发展为侨乡移民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进而烘托侨乡“相对失落”、“炫耀性消费”、“崇欧慕侨”的社会风气，强有力地推动了新移民潮。
2．新移民产生的政策、经济原因。（1）政策因素。海外新移民的每一步发展都与国内的政策导向一致。第一，对外开放扩张了中国人移民海外的渠道。许多新移民成长于改革开放时期，很容易接受通过留学、技术移民实现移居他国的生活、工作方式。第二，改革使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使他们有了向海外移民的经济资本。中国制造的价格优势也为新移民从事国际贸易提供了机遇。第三，2000年，中央实施“走出去”战略，特别是“十一•五”期间，提出经济发展要由“金色GDP”向“绿色GDP”转变。从而鼓励了更多的中国商人加快走出去步伐。（2）经济因素。第一，中国经济转型发展面临三大难题：人民币升值、资源紧张、贸易壁垒。为进一步发展经济，政府鼓励海外资源投资，从而出现向世界的产品输出和投资热，形成境外中国商人群体。他们有的最终选择定居国外，成为新移民的来源之一。第二，投资回报预期。资本向海外游走，还缘于它的逐利性。许多投资移民的真实目的是借投资实现赚取回报和移民的双重目的。
3．机会因素。（1）国内机会。一方面，中国经济必须转型升级，要走出去。同时，世界性的金融危机让新移民发现了良机，找到了商机。如当欧美一些企业面临困境甚至破产局面时，浙商开始抄底大并购。亚洲、非洲、澳洲等地又拥有浙江缺少的能源、原材料，形成与浙江经济的互补。因此，浙江新移民把危机作机会走出国门创业，并从中学到许多先进的国际营销经验。（2）国外机会。金融危机后，许多发达国家为了保障本国公民就业率、发展本国经济，收紧技术移民政策，放宽投资移民政策，对“不差钱”的新富们来说是利好措施。
考量现实，经历30多年改革开放，国内各种资源垄断越来越强，投资渠道在压缩，人们凭自己的心机发家越来越难，一些人上升渠道在堵塞，阶层在板结化，因此，就有了高知识层、新富们的移民行动。
三、海外新移民的发展趋势及面临的困难
（一）海外新移民的发展趋势
海外新移民活动既循着人类迁移历史的步伐，又超越历史。
1．老侨乡向海外移民会持续不断。侨乡移民社会网络已形成，它在移民过程中，起着降低移民成本、增加移民收益、减少移民风险的作用。因而，在这种机制下，人们一旦选择走上移民路径，就可能会在以后的发展中不断得到自我强化，并沿着这条路径走下去。只是侨乡社会对待海外移民将趋理性。家庭团聚仍将居首位，正常合法移民将会占主导地位。
2．“三高移民”将呈上升之势。除前述一些原因外，“十二五”期间，我国经济将继续坚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实现产业转型升级。因此，国内有条件、有能力的企业将继续扬帆出海，从产品走出去、经营走出去向产业走出去、资本走出去转型，以增强企业的国际竞争力。十七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了“发展现代产业体系、提高产业核心竞争力，改造提升制造业”，这对正在加快转型升级的国内企业家来说是莫大的鼓舞。而且，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在金融危机后，纷纷制定招徕投资移民的特殊政策。通过投资实现移民的优势正为越来越多的新富移民接受。
3．移民源出地将会扩大。随着我国经济进入绿色发展快车道，原来一些移民较少的地区新移民会增加，即从传统的华南、浙江等地扩张到包括东北、中原等区域。
4．新移民回流也呈上行之势。新移民经历海外求学、创业之后，许多人成为高科技、高知识的拥有者，或成为丰厚资金的所有者，或三者兼具，这与中国政府正倡导、施行的调整经济结构，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加强环境保护，推进自主创新等重大命题相吻合，所以，新移民选择回国创业发展正逢“绝佳机会”。
（二）海外新移民面临的难题
当然，海外新移民在发展融合中，也面临不少困难。
1．在侨居国面临的主要问题。（1）侨居国不稳定的移民政策，较严重地影响他们的移民行为及在居住国的发展与融入。（2）从事传统行业人多，经济基础不强，在金融危机冲击下很受伤。（3）留学居留、技术移民全方位介入高科技领域、转工作居留遭遇“工作经验”、“专业文凭不被承认”两座大山的压迫。（4）新移民在海外面临中西文化交融的困境，许多人文化归属感缺失。（5）在经济活动中，存在法律法规意识、产品质量意识、现代企业管理理念、产品创新意识、社会公共意识等方面的缺陷（这是新、老移民共同面临的问题）。（6）海外多重风险环生。金融危机进一步恶化新移民在海外的生存环境；中国商人出海并购、投资面临不同国度在股权、审批时间、环保及劳工政策等诸多方面的苛刻条件；因国际政治安全环境变动导致的如恐怖袭击、暴力犯罪等带来的非商业风险。（7）对祖（籍）国的情感与认同，是持坚定态度与否定态度并存，同时又有大量的新移民持犹豫观望等待时机的态度。后裔新生代的华文教育问题、对中国的情感是疏远还是亲密的问题、与海外侨团持认可积极参与还是无所谓态度等问题，直接影响到侨务资源的可持续发展。
2．在祖（籍）国面临的问题。（1）新移民回流的重新适应。现在许多新移民回流，由于他们在侨居国生活多年，回国后对国内的经济生活环境、文化习俗诸多方面都需要重新熟悉重新适应，并且面临回国后如何定位、就职发展，如何保障自身权益等问题。（2）“三高移民”的困惑。新富移民得益于改革开放政策，他们从中国这片土地获得利润，本该取之于社会用之于社会，现在却给人一种纯粹移民的解读，因此，社会大众认为他们对这片土地欠着一份社会责任。新富移民大多是“候鸟式”空中飞人，他们的工作重心依然在中国，这种被撕裂的生活工作状态也给他们带来许多困扰。
四、做好海外新移民统战工作的建议
新移民活动是人口迁移的自然选择现象，是世界经济、社会、文化交流日趋频繁的一个表现。它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资源，因此，统战部门必须重视并创新这一领域的工作。
（一）更新观念，明确目标
1．明确指导思想。要高度重视海外新移民工作，积极主动地开展工作。争取团结新移民中的绝大多数。对各类新移民，不管他们过去的政治态度怎样，只要他们现在不再从事反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活动，“一视同仁，广泛团结”。这也正是邓小平曾说的：“凡是中华儿女，不管穿什么服装，不管是什么立场，起码都有中华民族的自豪感。”[③]
2．确定新移民统战工作的总目标。（1）更好地从海外引入人才、技术、资金，做到引得来，留得住，出效益。（2）进一步发挥新移民在中国公共外交中的重要作用。（3）鼓励引导帮助新移民在海外更好地生存、创业、发展，融入主流社会。（4）努力使新移民资源有可持续性。
（二）加强调研，突出重点
1．加强对海外新移民基本情况的调研。联合国内涉侨部门，在国内外同时对全球的海外新移民现状作全面调研。（1）对在国外的新移民调研内容应该包括：新移民人数、分布、身份构成、学历、职业；新移民的经济事业、参政议政；新移民创办的华文学校、华文媒体；新移民与国内开展合作交流的意向、可能性等多方面内容。（2）对已在国内就职、创业的新移民调研内容，重点是他们的创业发展、工作生活等。目前，该项工作的重点可围绕两类人员。第一，在国内各科研院所、高校等单位就职的高层次人才。第二，回国自行创业、合作合资人员的情况。
在调研的基础上，通过多部门协商合作，将资料统计、归档，建立新移民及侨眷档案，完善动态调查管理机制，确保档案的时效性。这是一项任务重，涉及面大，却利好深远的重要工作。
2．注重广泛，突出重点。在积极拓展与海外新移民的广泛交往的同时，在实际工作中也应有所侧重。（1）注重重点人物的统战工作。第一，海外新移民中高层次人才。以“国家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为蓝本，做好高层次人才的工作，为我国实现“引智”工程、人才强国创造基础。为此，可以发挥各地、各校的统战优势，打破地域界限，多渠道，多形式与他们发展交往，甚至可以与新移民原单位或留学人员服务中心、校友会等进行合作做好该工作。第二，有重要影响的海外新移民。新移民在居住国都有一定的社会关系，他们中的著名人士有更大的影响。做好他们的工作，使他们了解我们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了解我国的政治、经济形势，对于扩大中国的政治影响，争取更多的国际友人，促进我国同有关国家的友好往来和经济合作，将起到别的方面无法起到的作用。（2）新移民骨干社团是统战工作的基点。与老华侨华人相比，新移民具有更高的参政从政意识，更强烈的“落地生根”意愿。他们乐意建立各类社团，乐当侨领。如浙江省，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在海外与浙江省涉侨单位有密切联系的侨团有309个，其中浙籍或以浙籍为主的侨团约有212个[④]，多数创建发展于近二、三十年间。因此，加强与新移民骨干社团交往，培养一批爱国友好的社团领袖。第一，引导他们弘扬中华文化，扩大我国政治影响和促进与我国合作交流的活动。第二，建立新生代交流机制，开展海外第二代、第三代及留学人员工作，拓展引智领域。第三，聘请那些在侨居国常住，熟悉当地政治经济制度、文化习俗，并与驻地相关政府部门、经济界人士有良好关系的人为“信息使者”。在不影响其原有工作的前提下，协助我国企业解决贸易纠纷、开拓展会资源、开展工程承包和劳务合作，为我国在当地举办重大经贸活动提供协助和服务，并定期向统战部门上报反馈驻在地的各种最新信息。第四，引导他们进一步为祖国统一事业而努力。在海外，两岸三地的新移民有更多的联系合作，有更多相互往来和影响，因此，他们在海外率先实现“新形式的统一战线”，这必将有利于祖国统一大业。（3）以北美、西欧、澳洲、日本等国和地区为统战重点区域。海外华侨华人传统的重点侨居地是东南亚，但是，新移民更青睐北美、西欧、澳洲和日本等经济发达、高等教育事业和科学文化事业繁荣的地区和国家，当地正是我国对外开放合作、引进人才、开展中国外交工作的重点区域，因此，海外新移民统战工作的区域应该有所侧重。
（三）加强合作，服务多样
加强海外新移民与我国在经济、科技事业等方面的业务交往，是促进新移民与我国进行长期有效交流的重要组成部分。
1．发挥统战优势，实现多赢。（1）许多新移民还具有资本优势，其企业则以IT产业等高科技为先导。因此，发挥统战部门优势，依托各省海外联谊会等组织，为新移民与国内之间实现项目、资金、创意的良性对接做努力，实现新移民回乡“创业——投资——再创业”良性循环。总方向引导他们重点投资“两新、两高、两低”(新材料、新能源、高科技、高效益、低碳排、低污染)，破除商帮式发展惯性，转为科技制造、文化制造和品牌制造。（2）引导新移民关注中国和东盟自由贸易区机会所带来的广阔的内需市场。（3）建立新移民网站，加强内外互动。利用网络搭建交流平台，重点介绍国家的相关政策，经济建设成果，帮助新移民了解国内的具体情况。
2．拓宽渠道，加强联系。（1）开设“海外新移民”论坛，举办有针对性的学术文化交流、科技论坛、专题研讨会、恳谈会等活动，为新移民资源回流搭建平台。（2）加强同归侨侨眷的联系，定期开展活动，帮助他们解决实际困难和问题，既发挥侨眷作用，也解除新移民的后顾之忧。（3）加强风险预警、应急系统以及海外经营、生存常识培训。使新移民了解当地市场的交易方式、法律法规、文化差异等，帮助他们入乡随俗。
3．加强宣传，注意方法。（1）利用新媒体、中国新闻社、网站等渠道，通过“请进来，走出去”，积极宣传祖国改革开放所取得的成绩，宣传地方投资环境、项目、政策，引荐更多的新移民企业来祖国投资兴业，为地方经济的快速发展多做工作。（2）鼓励支持表彰新移民为居住国人民的日常生活服务，热心于当地救灾慈善等活动，坚定他们融入当地社会的心理。（3）宣传的高调与低调。对一些从事前沿科技事业、创新型事业的新移民宣传，可以适当低调。他们中有的人已加入侨居国国籍，自己回中国创业发展，但家人及科研团队还在侨居国。对他们个人或取得的科技成果高调宣传，可能（事实上已在一定程度产生）给他们带来国籍效忠的困扰，影响他们的家人在侨居国工作生活，并给他在侨居国的科研团队带来负面影响。
总之，对海外新移民的统战工作，既要调查研究他们的现在，探索他们的未来，更要结合实际，施之以科学合理的统战方针政策。
